隘,但是储存的物资却是颇为丰富,粮食和水自然不愁,三百骑兵按照轩辕胜才的提议,便在过道之处歇息,何长庆安排人送来了粮食和水,便是战马需要的马料,也都供应上来。
至若黄凃和轩辕胜才,连日赶路,一身臭汗,达奚彰命人准备了洗澡水,两人痛痛快快洗了个干净,感觉身上一阵轻松,只是想要在关隘之内找寻一套干净的衣裳更换,那却是难如登天。
西谷关将士的钱粮倒是能够得到保证,但是朝廷物资匮乏,守关将士的军装却是两年都不曾更换。
达奚彰为轩辕胜才和黄凃设宴接风,身在关隘,宴席自然也是十分简单,勉强凑上了七八个菜,不过却是抱了好几坛子酒过来。
觥筹交错,达奚彰连连劝酒,他自己酒量自是不弱,黄凃也是酒量不浅,只是轩辕胜才的脸色始终面无表情,看上去情绪十分低落。
“少将军,胜败乃兵家常事。”达奚彰从黄凃口中知道内情,知道轩辕胜才这一次在甲州吃了大亏,能够了解轩辕胜才现在的心情,“少将军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天大的喜事,过去的事情,也就不必耿耿于怀了。”
达奚彰是轩辕世家一手提拔起来,虽然性情谨慎,但是毕竟骨子里对轩辕世家的人还是颇有些亲近感。
轩辕胜才不到三十岁,帝国第一武勋世家子弟,难免心高气傲,吃了这么大的亏,自然是耿耿入怀,也难怪情绪会如此低落。
轩辕胜才连连饮酒,此时看上去脸膛发红,隐隐有了几分醉意,猛然间拿起放在一旁的佩刀,“呛”地一声拔出刀来,达奚彰皱起眉头,却见到轩辕胜才怒吼一声,握刀冲到墙边,低吼声中,大刀便往墙面上砍过去。
这关隘都是用巨石垒成,坚硬结实,大刀砍在墙面上,火星四溅,“呛呛呛”之声大作,黄凃呆呆瞧着,达奚彰却是深锁双眉,盯着有些发狂的轩辕胜才,片刻之后,那大刀竟然已经卷了刃口,墙面上纵横交错都是大刀砍上去的印迹。
轩辕胜才似乎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