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一队兵士已经从墙梯杀到了城头,城头的兵士见到楚军如麻,知道再顽抗无非是自寻死路,纷纷弃械投降。
倒有一群人兀自顽抗,那都是胡宗茂的嫡系将士,终究是被一一斩杀,何魁一介文人,见到楚军已经杀到城头,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也迎上去厮杀,被一名冲上城头的近卫武士一脚踢在胸口,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吐出,近卫武士上前去,举起大刀,便要临头砍下去,却听得身后传来声音:“住手!”
近卫武士回头去看,却见到一身长袍的黄玉谭不知什么时候也登上了城头,当下便不敢动手,几名护卫护着黄玉谭过来,黄玉谭看着躺在地上嘴角带血的何魁,叹道:“何魁,你不过是一介文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
何魁抬手擦去嘴角血迹,冷然一笑,道:“胜者王侯败者寇,事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抬起手,向黄玉谭竖起大拇指,“都说黄先生是风雅之人,只是没有想到,黄先生也会这些鬼蜮伎俩,好好好,你与楚欢联手演的这一场戏,真是让何某钦佩万分!”
黄玉谭凝视着何魁,摇了摇头,道:“兵不厌诈,恐怕阁下早就感觉出其中不对劲,只是很可惜,守城的是胡宗茂,并不是你何魁,胡宗茂如果真的听你之言,也未必有今日之败。”
何魁长叹一声,道:“一将累千军,我终究是高看了胡宗茂……!”
黄玉谭四下扫了一眼,皱起眉头,问道:“胡宗茂哪里去了?”
一名投降的校将小心翼翼道:“你们刚才攻进城的时候,胡将军……不不不,胡宗茂他说要下去决一死战……!”
黄玉谭叹道:“何魁,看来你当真是看错了人,你一心效忠的人,却是个事到临头贪生怕死之辈……!”
“你错了。”何魁以手支地,勉强站起身来,摇头道:“何某绝不是效忠某一人,而是效忠于西北的父老乡亲。”
黄玉谭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却听得身后脚步声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