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
“果真是高廉的高家?”楚欢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世界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大,自己与这高廉倒似乎还真有些缘分,三番四次直接或者间接扯上了干系,“此人我是见过的,此番从西梁回来,途径甲州,这高廉和一帮子西北士绅,专门跑到甲州去设宴呢。”
琳琅蹙着柳眉,没好气道:“这种人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据说高廉的父亲曾经受过老叔公的恩惠,他们高家能够有今天,苏家曾经也是帮过忙,两家以前的关系据说还不错,高廉之父年纪虽然比老叔公还长几岁,却称呼老叔公为兄长……这都是陈年旧事了,老叔公在高家受了委屈,便直接带了族人入了关内,一开始都是被安置在通州那边……!”
楚欢抱着琳琅腰肢,一只手在琳琅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抚摸,问道:“那他们又怎地来到了云山?”
“其实他们早知道父亲在云山打下了一份产业,只是此前父亲一直没有和他们联系,他们那时候家大业大,也无人来过问父亲,虽然同出一族,却形同路人。”琳琅轻叹道:“这一次遭受大难,他们在通州避难,受尽了苦难。西北战乱之后,有不少人从西北逃入关内,那些逃入进来的,其实大都是西北的豪族士绅,他们有马匹车辆,所以才有能力逃进关内来……老叔公在通州,便是与那些人在一起。”
“那些人应该也是往关内投靠亲戚吧?”
“你不知道,西关七姓,祖辈都是西关人,西北豪族本就很少与关内走在一起,所以他们在关内能够投靠的也不多。”琳琅螓首依偎在楚欢肩头,苦笑道:“而且这些人即使曾经是西北大族,但是如今家破人亡,不少人都已经倾家荡产,只逃出性命来……你说即使在关内有亲朋好友,谁又愿意去收容他们。”
楚欢能够理解。
正如琳琅所言,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西关道百姓遭受重创,士绅豪族惨遭重击,家财一空,再无曾经的显赫,这些人即使自己还在保存着豪族的尊严,但是在外人看来,不过是遭受兵灾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