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窦易滚出度支曹,就此息事宁人,这也是胡不凡难以接受的,他在户部尚书位置坐了这么多年,素来只有他在户部指手画脚令出如山,还真没有哪个部属敢和他唱对台戏,从长远看,他自然会有许多机会整治楚欢,可是当前形势下,他却被楚欢握住的这张牌所难住,竟是想不出法子来应对楚欢。
“大人,这事儿还有回旋余地。”郎毋虚低声道:“楚欢声称同仁馆核算银子是三十五万两,无非是因为窦易呈上了那份批银公函,只要毁掉那份公函,让窦易改口,重新核算另一份批银公函出来,楚欢便没有证据证明同仁馆修葺银需要三十五万两,如此一来,没了把柄在他手中,他又如何调查?窦易之危,岂不就此化解?就算楚欢当众将公函里修葺银子的数目说了出来,但是那份公函其他人可都没有亲眼瞧见,就算瞧见,他们也不敢帮楚欢作证,楚欢如果坚持那些话,咱们便可以上折子弹劾他一个轻言诽谤扰乱户部之罪,就算逼他不走,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胡不凡抚须微一沉吟,本来难看之极的脸色微微缓和,嘴角甚至显出一丝笑容,颔首道:“朗侍郎高见,哈哈哈……!”猛地想到什么,一跺脚,道:“不好,那份公函,本官……本官忘记带出来。”后悔不迭:“本官方才气糊涂了,那份公函就在他的桌子上……!”
郎毋虚笑道:“大人莫急,此事交给卑职处理!”
胡不凡忙道:“那好,你想法子将那份公函拿出来。”凑近过去,低声道:“老国公曾经说过,对敌不如用敌,你如此这般……!”
郎毋虚附耳聆听,随即点头拱手道:“大人放心,卑职知道怎么办!”
郎毋虚来到楚欢院子的时候,楚欢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又似乎是在想着什么,面无表情,等到郎毋虚背负双手走到桌边,轻轻咳嗽一声,楚欢才似乎有所察觉,抬头见到郎毋虚,急忙站起来,拱手道:“郎大人!”
郎毋虚目光在桌子上扫过,却见桌上干净的很,只有一碗刚沏好的茶,胡不凡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