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贫寒,你们也受过苦,更知道国库里的每一分银子是如何来的。你们都有父母兄妹,这些银子,未必没有你们父母兄妹的血汗,白花花的银子,就这般不闹清楚拨付出去,你们当真心安理得。”
楚欢这番话声音不高,却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不少人眉头便已经皱起来。
楚欢站起身来,背负双手,继续道:“本官确实对户部的事务不通,但是却也知道,户部乃是我大秦的国库,钱粮重地,咱们度支曹,就是要精打细算,平衡国库的收支。咱们办差,办的好了,能够让钱粮用到实处,上对得起圣上,下对得起黎民,但是如果心中无数,拨银泛滥,如何对得起圣上,如何对得起百姓?若真要那样,咱们度支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帝国各处要用银子的地方很多,如果不能够对每一笔拨出的银子精打细算,洞悉出处,如何来应付各处的开支?”瞥了窦易一眼,淡淡道:“不说西北、河北道两处正需要大批的钱粮,帝国各处如果出现灾情,国库里的银子不足,如何应对?不能细细体察银子的出处,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祸国殃民,是我大秦的罪人!”
窦易脸部抽搐,楚欢口若悬河,一口气说出这么多来,还真是让他意想不到。
其实院子里不少官员心里却也开始松动,实际上楚欢这番话,道理十足,可说是义正词严,众人听在耳中,不少人倒是钦佩楚欢能够说出这番话,而且大家心中也知道事情就是这么个道理,可是众人更明白,有时候道理虽是这样,但是事情本身却不会这样。
楚欢的话很理想化,但是户部官员手掌钱粮,那白花花的银子乃是天下最吸引人之物,再清白之人,进入户部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变质。
不少人刚入户部,也是踌躇满志,但是时间长了,才知道理想和现实永远不在一条线上。
楚欢今日之言,固然有道理,但是在众人看来,也只是初生牛犊之言而已,而这样的人,在户部这个大染缸里,肯定难以存活下去。
“本官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