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道:“大人到底想说什么,为何大人的话卑职听不懂?”
楚欢淡淡道:“窦大人怎会不懂?买一栋宅子,不过千两银子,如今修缮一处已经完整的同仁馆,却要耗费三十五万两银子,窦大人,这事儿是不是太玄乎了?同仁馆连地带屋都已经存在,只是稍加修葺,却要耗费如此巨资,本官实在不明白到底是怎样一个修葺法?如果不是在屋子外面镀上一层黄金,本官想不出这些银子该如何花?”
窦易脸色微变,道:“如何修葺,这是工部的事情,咱们户部用不着操心的。”
“如何修,用不着咱们操心,但是银子从咱们这里出去,如何花这些银子,咱们却是要操心的。”楚欢靠在椅子上,淡淡道:“三十五万两银子,何等庞大的数目,全都换成银锭子摆在同仁馆只怕也摆不下。”他抬起眼皮,看了窦易一眼,问道:“窦大人,你们核算同仁馆的修葺费用,是否算差了?要不要再好好算一算?”
窦易脸上再也挂不住,沉声道:“楚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卑职办事不利?”
“本官有这个意思吗?”楚欢反问道:“本官只是说这花费的银子有些不对而已。窦大人该知道,三十五万两银子,能够买多少大米,能够让多少百姓吃上饭?修一处行馆,三五万两银子就已经骇人听闻,几十万两银子,简直是开玩笑。”
窦易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缓过神,平复了一下心态,才道:“楚大人,同仁馆乃是我大秦的外邦行馆,不是普通的房舍可以相提并论,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大有讲究,万万不能以普通房舍的价值来衡量。”
楚欢笑道:“如此说来,窦大人不但在咱们户部当差,也还在工部当差?”
“大人何出此言?”
“若不是在工部当差,窦大人怎地对行馆的砖瓦如此熟悉,还说什么不同于普通房舍?”楚欢摸着下巴,悠然道:“难道我大秦还专门设有窑洞,用来单独烧制同仁馆的砖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