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可确知啊。”说到这里,他沉吟半晌,才道:“他这几年醉心修道,汉王势力日渐雄厚,而太子党眼看这一日一日势弱,老夫本以为用不了多久,便会改立太子,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却已经有些不对劲了。”
黄天都握拳头,身体前倾,轻声道:“父亲,难道你觉得皇帝又改了心思?”
黄矩摇头道:“这几年他将心思一心放在修道之上,老夫却反倒看不透他的心思了。按理来说,他要改立汉王,如今正是时候,汉王党势力庞大,太子党势弱,已经不比当年。当年太子势力正盛,要想改立太子,必定满朝尽皆反对,会生出极大的麻烦,造成朝堂不稳。但是如今却已不同,这时候改立太子,阻碍已经远比不上当年,应该能够顺利达成,老夫还以为这两年他便会废储改立,可是……事情却出乎老夫的想象……!”
黄天都道:“父亲,该不是皇帝又不想改立汉王了吧?难道他还想大统之位交给灜祥?”顿了顿,又道:“儿子听到一些风声,说是齐王大了,深得皇帝宠爱,有可能会将储君之位交给齐王……嘿嘿,谣言虽有,但是儿子却不相信皇帝会如此糊涂。”
“糊涂?”
“当然。”黄天都冷笑道:“太子一党,那是从立国之前就已经形成基础,花了许多年才成势。汉王这边,也是花了五六年的时光,而且有我们黄家帮衬,才有今日之势,他齐王有什么资格被立为储君?要人无人,要银子没银子,就算真的成为储君,他当真能坐得稳?皇帝除非想看到朝野大乱,否则怎敢轻易将储君之位交给齐王?太子和汉王都不是吃素的,大位旁落,这两个人岂会干休,若是联起手来,齐王只怕连尸骨也无存。”
黄矩微一沉吟,才道:“其实老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若说皇帝想要培植齐王,仅仅一个楚欢,分量实在是太轻,不足为虑,而且他自己精力都放在修道之上,哪有精力再为齐王培植实力。可是若不是想要扶起齐王,为何要将楚欢调入户部?唔……难道是想用这个方法警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