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将楚欢调任在这个位置上,确实是不同寻常。”
安国公神色严峻起来,喃喃自语道:“圣上是准备一箭三雕吗……!”
“一箭三雕?”胡不凡奇道:“老国公为何这般讲?这一箭,又有哪三雕?”
安国公看了胡不凡一眼,淡淡道:“圣上这几年虽然醉心修道长生,看似很少处理国事,但是大秦国事,却都在圣上的心里,朝堂上下,各个角落,也都在圣上的眼睛里。咱们跟汉王殿下走得近,你以为圣上会不知道?”
胡不凡道:“老国公,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圣上这次动作,是要对汉王不利?”微一沉吟,摇头道:“这……应该不可能吧?”
“为何不可能?”安国公气定神闲。
胡不凡再次看了看四周,二人此时走在一条小道上,旁边倒也没有人跟近过来,不由压低声音道:“老国公知道,圣上已经动过废储之念,太子那副样子,如何君临天下?这几年,圣上放权汉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是有意要栽培汉王殿下,依下官之见,圣上废储是迟早的事情,太子被废,国不可无储君,必定要另立太子,这太子之位,当然是非汉王莫属!”
“你觉着会是汉王?”
“自然。”胡不凡对此倒是充满信心,“汉王文韬武略,而且礼贤下士,才能出众,圣上在朝会之上,可是三番数次夸赞汉王的才德,对太子却是渐渐变冷,圣上之心,已经是不问可知了。”
“圣心似海,永远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安国公蹒跚而行,摇头叹道:“谁若是觉得自己能够看透圣上之心,那便是大大错了。便是老夫也一直以为,圣上有意传位汉王,直到今日之前,老夫都是如此判断,但是今日铁血考核楚欢,老夫才觉得先前的一切都是错了。”
“错了?”胡不凡微惊道:“老国公,什么错了?”
“全都错了。”安国公看起来显得十分憔悴:“我们心中所思所想,终究是常人之心,而圣上非常人,他的心思,谁能真正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