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堂先令这里的仆人准备了热水,伺候徐从阳先洗了个脸,随即徐从阳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才回到厅中,而厅中的桌子上,已经摆放着五六盘菜肴,另有两壶酒。
见到徐从阳出来,乔明堂立马上前,拱手笑道:“大学士,你一路辛苦,安排的接风宴也没能去,下官令人备了几个小菜,先填填肚子!”
徐从阳微微颔首,却没有上桌边坐下,而是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子,递向乔明堂。
乔明堂上前两步,小心翼翼接过,翻开看了两眼,皱起眉头来。
“大学士,这是……这是通州知州赵广庆的请罪折子。”乔明堂皱眉道:“他写了两份折子,一份呈给了朝廷,另一份就在下官这边。”
徐从阳端起案上的茶杯,里面已经沏好了热茶,他端起来拿起茶盖,品了一口,才缓缓道:“乔总督,赵广庆这份折子,在朝中可是引起轩然大波,他是你西山道的知州,隶属于你所管辖,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乔明堂察言观色,微一沉吟,才小心翼翼道:“赵广庆在折子上说,他用人不当,识人不明,通州营千户段荀与乱党暗中勾结,储藏大批的兵器装备……如今通州正在全力追查段荀的下落,而下官也已经让人传令整个西山道,全力通缉段荀,但有抓获段荀者,必当重赏!”
徐从阳肃然道:“乔总督,这份折子送到朝中,颇多争论,老夫只想问你,赵广庆折子上所言,可都是真的?”
乔明堂想了一想,才小心翼翼道:“赵广庆便有天大的胆子,想必也不敢对朝廷有所隐瞒……!”
徐从阳淡淡一笑,道:“本官身在都察院,见识过太多欺上瞒下的官员。赵广庆地处通州,山高皇帝远,他究竟想些什么,恐怕不是折子上这么简单了。”
乔明堂皱眉道:“大学士的意思是?”
“这份折子送达京中,虽然多起争执,但是不少官员还是觉得息事宁人为好,不宜将此事扩大。”徐从阳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