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之前亏损太多,加之又有血肉之伤,元气不足。所以才会全身疲乏,动则头晕心悸,虚热气喘。大少爷如今气虚体弱,必须好好调养,好在少爷正值壮年,假以时日,一定能够痊愈的。”
假以时日……朱锦堂已经听腻了这四个字,追问道:“假以时日是多久?”
他不想终日窝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了。这个时候,家里需要有个人主持大局才行。
陆大夫见他语气不悦,继续淡淡道:“具体的时间,还得看大少爷的恢复情况,老夫才能慢慢做出决定。不过,欲速则不达,凡事若是求快,便会留下许多不足。老夫奉劝大爷还是不要急躁的好。”
陆大夫就是这种人,永远都是这样平平淡淡,理直气壮的样子,让人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
不过,陆大夫的医术还是让人信得过的。
他知道,朱家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朱锦堂在着急什么。于是,重新又把药方子看了一遍,小心斟酌着改了两味药。
“老夫将大少爷的药方重新拟了一遍,汤药还是一顿不落地喝,另外饮食上可以多做调整,注重食疗。不过,用药期间,切记不可以熬夜伤神,太过劳累。”
大夫的话,总是要听的。
沈月尘从春茗的手中接过那碗漆黑的汤药,送到朱锦堂的面前。
朱锦堂满脸厌恶地皱起了眉,但还是接了过去,一口气喝了进去,随后便是无声的长叹。
又过了几日,朱家人俨然一个个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随时随地留意着京城那边的动静。
这天傍晚,门前缓缓停下一辆马车,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朱元兰和儿子阮仕林。
朱家二老也已经好几年,没有和女儿先相见了,如今再见,不免热泪盈眶,只拉着朱元兰的手,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朱元兰此番是逃难来得,带着儿子阮仕林,回到德州暂避风波。
这一路上,朱元兰整日以泪洗面,哭得像是个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