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本使说了这许多的话,打了许久的边鼓,绕来绕去,好像都是在劝、或者是在激本使,想让本使毁了这议和赐婚一事,是么?”
“本帅不敢。”钦陵轻松的一笑,说道,“这可是关乎两国邦交的大事,赞普才敢决断。”
“你敢的。”刘善因嘴角轻轻一挑,笑得颇有几分冷峻与不屑,说道,“对待本使,你外恭而内倨。或许在你眼里,本使已经是死人一个,犯不着与我一般见识。于是你才生受马下之辱,才带本使观遍了你的军营布防,才将许多犯忌的话都说与本使来听。你显然是筹划妥当胸有成竹了,不是吗?”
噶尔•钦陵微偏过脸来,嘴角略之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善因,突然哂笑一声,说道:“怪不得唐廷能派你来高原,你的确是个心细如发大智若愚的角色。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本帅也就不对你隐瞒了——贵使既然已经来了,就不用再回去吧?”
“果然。”刘善因满不在乎的笑了一笑,说道,“如此说来,将军根本就没有将本使已经抵达高原之事,报之给赞普,对么?”
“聪明。”钦陵凝视着刘善因,微微一笑,说道,“兵法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普赞既然全权委托我针对中原的军政大事,本帅就有权决断。不就是个假冒的公主么,有什么大不了的?高原的女人是不怎么样,远不如中原的女子漂亮温柔端庄贤淑。但是,赞普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于是本帅就决定,这亲,还是不要和了吧!就因为一个女人,数十万勇士脱下战袍变农夫,还要大费周章的仿造长安皇宫修筑布达拉宫,这太麻烦了!”
“呵,有意思。”刘善因苦笑一声,摇头而叹,说道,“对一个死人,你都不愿说实话么?”
“你想知道什么?”噶尔钦陵饶有兴味的盯着刘善因,典型的猫玩老鼠的眼神。
“你如此野心昭昭,违逆赞普与大论的意愿私下决断,毁了大唐与吐蕃的议和赐婚大事,就不怕赞普降罪么?”刘善因问出了心中想得最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