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一点背枕宫枕,凝视着褚遂良说道,“何人会如此大胆,敢在朕的后宫,算计朕的女婿?分明是那秦慕白大醉之后误入掖庭,酒后乱性干出了那等猪狗之事。现场还有四名宦官的尸首,分别就是送他出宫的董赵二人,和掖庭的门庭卫宦官令。以秦慕白的身份,勒令这四人干什么,他们不敢不从;事发之时四人只好阻止,凭秦慕白的身手,杀这四个没有丝毫血气的阉人更是轻而易举。如今捉奸在床,有何可说?”
“陛下,往往越是合理的事情,越有不合理的地方。”褚遂良也不急于争辩,丝丝入扣轻言细语的道,“陛下请想,秦慕白在百骑当职多时,对后宫之中大小事情了如指掌,后宫嫔妃也多半识得他。就算秦慕白一时酒后乱性干出了什么事情,那两名嫔妃为何就与他相枕到天明了,没在事后逃脱?再者说了,掖庭里面住着千百宫女与宦官,隔着三五房间也能隔墙有耳,杀人行奸怎么会没动静,偏却到了天明之时才有人捉奸在床,这岂非是太过凑巧?”
李世民听完,剑眉一挑,沉吟半晌。
长孙无忌思索了片刻说道:“唯今之际,不可将事情传扬出去。务必封锁后宫不许任何人出入,对外传出消息,说陛下感了风寒突然晕厥,婚礼着令司天监另择良辰吉日举行。如此,可暂掩悠悠众口,陛下也再有时间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李世民寻思片刻,缓缓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辅机,文武百官那处,交由你去安抚。将其各自谴散,京官归家外官住店,待过得几日另行举办婚礼。褚遂良,你去请房玄龄来。”
“是。”二人应了诺,各自退走。
李世民独自在御榻上,痛苦的双眼紧闭以拳敲额,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李家,秦慕白,玲儿,难道是被诅咒了么?这一对儿女的婚事,竟能如此波折,哎!!!”
没多久,房玄龄来了。
房谋杜断,杜如晦已经去了,李世民一直都很庆幸身边还有房玄龄这个最为足智多谋的臂膀。如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