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小人虽然已是不配再当一名军人了,但在小人的心目中,小人永远是将军的兵!请将军受小人单拳一拜!”
握着拳,他单膝跪下。低着头,虽然死死的忍耐,但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秦慕白上前,一掌拍合到了他的拳面上,刚好凑齐一个抱拳的军礼。
“这一拜,我受了。”
“谢将军!”
张同的眼泪如奔洪而出再也按捺不住,就在地上磕起头来。
秦慕白没有拉他起来也没有叫停。或许,这样才能让他心里更痛快,解开压抑在他心中许久的心结。
悄无声息的,秦慕白解下了钱袋放到了桌上,拍了拍仍在磕头的张同,说道:“我走了,你保重。”
“恭送将军!”张同也不挽留,而是在地上挪了个转身,对着秦慕白离开的房门继续磕头。
砰砰的声响,一声声仿佛落在秦慕白的心头。
“想我秦慕白何德何能,一介俗人连好人都算不上,竟然值得张同这样对我……一个断臂的张同,许多战死的张同,还有许多现今一直陪伴着我的张同。”
“珍惜!……他们的存在,证明我这一世真没白活!”
走出半条漆黑的胡同,身后突然又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和张同的声音:“秦……!”
秦慕白还倒是张同跑回来还钱袋了,便站住等着他说话。
张同站定,左右四下机警的看了一眼,低声道:“小人一时激动失态,竟将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告诉将军!请将军再回寒舍!”
秦慕白眉头一拧:“好!”
二人再回寒舍,张同仿佛又活回了当日的那个百骑卫士,仔细的排查了一回没有盯梢和隔墙之耳,才回屋里。这时他才一眼看到桌上的钱袋,表情不由得一滞。想必刚才是磕着头突然想起这一回事于是拔腿就跑,都没看桌上。
秦慕白微笑说你就收下好了不必推搪,说正事。
张同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