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张同点点头,简短的答道,“回到老家,我养伤,陪伴母亲。不久后母亲过世,我在长安每日都不得安宁,于是又来了襄阳。”
“不得安宁?”秦慕白疑惑的皱了一下眉头。
“魏王。”张同拧了一下眉头,说道,“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打听到我的消息,便要拉拢我投靠到他的阵营之中。”
“拉拢你?”秦慕白更加迷惑了,“为什么?”
张同微微一笑,说道:“将军难道忘了当年的襄阳|水鬼案吗?当时真正知道所有实情的人并不太多。小人就是其中之一。其实小人已经是废人一个,而且无权无势无名无望,魏王要我何用?”
秦慕白不由得心中一亮,说道:“他想针对吴王和我?”
张同看了秦慕白一眼,凝重的点点头,说道:“襄阳|水鬼一案,牵扯众多,其中就有长安韦杜两家,还涉及到荆襄一带的许多官将和乡绅。小人并没有答应魏王什么,只是从他的言语之中隐约感觉到,他除了想要知道水鬼一案的所有细节,还指望小人做出伪证,污蔑将军和吴王在襄州如何贪赃枉法滥杀滥屠,以及暗相勾结自成派系,针对东宫意图不轨。”
秦慕白缓缓的点点头,说道:“等你回到长安养伤魏王知道消息的时候,差不多该是炀帝陵被发现的前后了。那时候,恰巧发生了齐王密谋刺杀东宫嫁祸给我和吴王,并反叛一案。魏王在那时候找到你让你出证,的确是一出狠招。一来你本就是我身边之人对案情前后知根知底,二来你的百骑身份也更是有力的说明。如果你当时答应了投靠魏王,我和吴王肯定相当的被动。”
“所以小人没有答应。”张同的表情很平静,双眼之中却闪着两团灼热的光芒,铿锵道,“张某已经出卖过将军一次,良心受责生不如死!说句大不孝的话,母亲的去世,还不如我良心的谴责来得沉痛!张某虽是断了一臂,也无法恕其前罪!又怎么可能再行出卖将军?”
秦慕白轻吁了一口气,点点头,“来,喝了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