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比较大,认为财源不可失,于是急于下手了吧!只不过他们很谨慎,反复的询问我这一次进货运送的方式,粮食的去处,以及如何支付钱财,各个细节都问到了,显然是思虑周祥之后有备而来。我也便耐着性子与他们周旋。可是到最后,他们却说拿不出五十万石粮食。眼下顶多只有五万石湖扬白米,和五千石上好的淮盐。”
“有够狡猾。”秦慕白斥骂了一声,说道,“这个数量的粮食与淮盐,对于一个上州的官派粮号与盐号来说,就显得正常了。如此,他们就算被我们抓住私卖这些官粮与官盐,罪名也大不到哪里去。”
“是啊!”李恪也道,“每年在襄州码头进出转运的粮食与食盐,少说有近五百万石之巨。其中大多数的粮盐都是交派给正昌粮号与永业盐坊的商队,往其他各地转运或是售卖。要说他们只敢私卖这区区几万石粮盐,连我都不信。因为,他们这些年来,在襄州可算是只手遮天了,从来没怕过谁,王法对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约束力。”
“粮号与粮行也能只手遮天?”秦慕白与郑安顺一起问道。
“你以为任谁也能成为官派商行吗?”李恪撇了撇嘴,说道,“正昌粮号的大东家段荣基,出身故老豪门,是荆襄本地有名的富绅,在本地乡绅之人拥有极高的声望与号召力。而且,他和刺史府司马韦嚣尘是连襟。因为这一层关系,老段家与长安韦家多有通婚往来,从而和许多官场上的人也往来甚密。”
“另外,永业盐坊的大东家欧阳君,来头更大。慕白,你还记得武媚娘的父亲么?”
“武士彟,关他什么事了?”
“关系大了。”李恪轻挑嘴角笑了一笑,说道,“武士彟是如何发迹的,就不必我详述了吧?当年,欧阳君的父亲正是和武士彟一起经商的好友,早年也曾出资资助过武德皇帝起兵。后来,武士彟如愿以偿因为从龙之功而成为武德朝的八部座宰相之一。欧阳君的父亲出力不如武士彟,也不擅于官场,因此一直默默无闻。不过,武德帝与武士彟却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