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十余口被问斩、二百余口充军流放的大案。
最后仅蔡宸作为长公主婿得以身免。
当年的名士人流,此时已满面风霜,年逾六旬的他,看着比雷成还要苍老,脸容枯瘦,佝偻着身子,回清阳的话道:
“我与雷公确无与国主派来的人私下联络,但河洛战事应无外界所传的那般凶险。而之所以有这样的消息传播,也应该是懈怠朝中的戒心,使朝中一些将臣以为能不战而得淮西……”
“我就说嘛,真要是韩谦这么没用,我留着你们两个人做什么?”清阳眸光清冷的瞥着蔡宸、雷成,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老实,哀家明日下诏,着蔡宸你去见冯翊,沈漾那几个老匹夫,应该不会随意阻拦吧?”
“沈相、寿王爷他们应该也迫切想知道河洛的虚实,但太后单纯着微臣去见冯翊、韩道铭,未免太着痕迹了……”蔡宸说道。
“我会着杨恩一起过去了,哀家就是要用宗室中人,想必也不会有人闹什么不愉快。”清阳说道。
雷成还想说杨恩眼睛太毒,他与蔡宸一起去见冯翊、韩道铭会有太多的不便,但心里又想长信太后根本目的还是想保住其子杨彬的帝位,不叫黄家或信王得逞,并不是甘愿成为大梁的傀儡,他与蔡宸还要拿捏好分寸。
“微臣随杨侯爷去见韩道铭、冯翊,太后要微臣说些什么?”蔡宸问道。
“韩谦想从哀家这里得到什么?”清阳盯着蔡宸、雷成二人问道,“韩谦此时既为梁主,但淮西始终是大楚的疆域,他就不能将淮西交出来吗?”
“国主以驱逐胡虏、收复河淮为己任,遂得先帝以国相托,而此时蒙兀、东梁势强,非淮西、河洛连成一体不能守御,”蔡宸说道,“也唯有淮西、河洛连成一体,信王也好,黄化也好,他们的野心才会被压制住,不会威胁到太后……”
“说来说去,韩谦还不是不想将淮西吐出来?”清阳懒散的问道。
“国主守淮西、河洛,外加叙州,其境不过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