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说来就话长了!”韩福带着哭腔说道。
韩福是伺候过老爷子韩文焕的老家人,年岁跟韩道铭相当,鬓发也都霜白。
常言道丞相门前七品官,作为韩府老资格、受到老家主、家主信任的老奴,即便韩成蒙等子弟看到韩福也得尊称一声福叔,他走出韩府更是大把的人以“福爷”相称。
韩福这时候看到大老爷、二老爷渡江过来,心里甭提多委屈,恨不得将这十多天里受到的苦,在这一刻都倾诉出来,
冯缭跟韩道铭说道:“街上饥民滞留,情况复杂,我们还是先去牙帐再说。”示意扈卫分出三匹马给韩福等三人,一起先往行营牙帐赶去。
赶到牙帐,大厅仅有高绍、洗寻樵等人在处理公务,韩谦与周惮、陈景舟、田城等人午前出城侦察北面的地形去了,此时不在城里。
冯缭作为行营长史,回到棠邑便有忙不完的事情缠过来,只能先安排韩道铭、韩道昌、韩钧等人到后宅的一栋院子里先暂歇着。
“你们怎么这般模样?”到院子的小厅里坐下,这时候韩道昌才得空问韩福他们的近况。
“七公子二十天前就到棠邑了,城里所有的屋舍、粮草、精壮男丁甚至多余的袄裳都被下令强行征用,胆敢私藏者或抗令者皆严惩。韩通最早就认出七公子,还想着求七公子开恩,保留住韩家在城里的宅子,却不想七公子当街下令,将韩通打了十大板,扔出去挖城壕、挖运河。韩通还是前日在挖城壕时累吐血,才被送回城里歇两天,”韩福哭诉说道,“我也是年老体弱,前几天挖了两天运河累晕过去,还是七公子手下人看不过去,才额外开恩,安排小三、小五送我回城歇着,但其他人手都被打散编入民营充当苦力。咱家之前在城里置办的几套院子也都被征用,我们三人每天也只能跟其他十多名饥民挤一间马棚勉强过夜,每天能到粥场混两碗稀粥混个不死——大老爷、二老爷,这城里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