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说不定广德府已经掀起民乱了。
“确认这些事后,我也会派人到广德府暗中寻访,想要大体了解一下去年刺杀案发生后,左广德军旧部受迫害的情况,原本想在上书弹劾京兆府及刑部时有更多的书证,只是事情似乎比我之前所想象的还要复杂。”薛若谷犹豫的说道。
见薛若谷竟然有背着他弹劾京兆府及刑部的意图,沈漾忍不住摇头苦笑,问道:“你还发现有什么更复杂的地方?”
“刺杀案风潮炽盛之时,左广德军旧部除了在追捕刺杀案嫌犯时有成百上千人蒙冤入狱,还有三千余户人家,田宅被旧主所夺,生计一度极为窘迫,当时倘若广德府会掀起民乱,必以这些人为先驱,但我遣人到广德府暗中寻访,发现这些失地的左广德军旧部及家小,生计似乎没有想象中困难,甚至暗中有往临太湖的四田墩聚集的趋势,”薛若谷说道,“我这时候便忍不住问相爷一声,我能到溧水任职,当真是相爷单纯觉得我应该要去溧水避避风头,没有旁人在这事上说项?”
沈漾枯皱的脸皮紧皱起来,眼瞳盯着亭下的池水,很长时间一声不吭。
“倘若我赴任溧水以及有人救济左广德军旧部及家小,皆是叙州暗中所为,却也没有什么,但叙州商船通航淮东,有些事不容人不深思……”薛若谷还是忍不住将潜台词直接揭开来。
倘若韩谦在幕后谋划这一切,仅仅是为左广德军旧部平冤,他不介意被韩谦当成刀借用,但眼前的局势似乎又说明韩谦所谋不止这些,也就不容薛若谷不谨慎看待这一切。
沈漾负手身前,手托着下巴,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看向薛若谷,问道:“时局唯艰,民生唯苦,你可否当这些事都没有发生过?”
薛若谷能明白沈漾的意图,以陛下对叙州的猜忌,知道叙州与淮东勾结到一起的消息,恐怕已经是盛怒异常了,他要是再将这一切都和盘托出,火上浇油之后,还不知道陛下会做怎样的决策。
而实际上,大楚此时还不能对淮东及叙州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