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诸州,想必他是个极了不得的人物。而此时,辰州也都仰仗朝廷的鼻息行事,我们是没有选择的。”杨行逢早就不复当年的龙精虎猛,有些驼背,佝偻着身子,但言事间看似浑浊的眼瞳精光湛然,也不介意在富耿文面前说这番话。
又或者他是希望富耿文将这话传到黄化耳里,表明思州此时的忍辱负重,是完全照他黄化的意志行事。
杨护再有不甘,心里其实也很清楚,叙州只要袖手旁观下去,没有其他援兵进来,即便乱匪及蜀军不再主动发动进攻,只要这两线紧绷的势态再持续下去,思州兵内部以及他们目前所控制、看似还风平浪静的区域内,都会随时诱发难以预料及遏制的巨变。
趁他们手里还有一些筹码,顺着宣慰使黄化的意志,对乱匪进行招抚,或许是思州最后的选择。
富耿文对杨行逢的话,却似充耳不闻。
说实话他此时内心更期待乱匪是跟叙州有勾结的,这样的话,他明早上山即便谈不成,还能有条命活着下山。
要不然的话,真是祸福难料了。
富耿文心想自己好好留在宣歙或江东作威作福有什么不好,却偏偏跑到西南这犄角旮旯的角落里,干刀口上舔血的事情,哪里还会顾及杨氏父子此时的心情好不好受?
第二天一早,富耿文催促着杨行逢将石河子寨山口外的兵马都撤回来,同时盯着杨行逢派兵去增援石阡,但在他上山之前,还是留下两名亲信在山下的大营盯着,防止杨行逢背着他搞什么小动作。
现在不管最后会达成怎样的招抚条件,也不管思州后续会形成怎样的局面,富耿文为了自己的小命,他现在都不能容杨行逢背着他搞什么小动作。
当初韩文焕、韩道昌、韩钧以身为饵、诱顾芝龙中计这事,富耿文是绝不想发生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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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蜀军随时有可能大举南侵的威胁下,思州兵此时是势如强弩之末,难对起义军再发动像样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