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同班当值的袍泽,但他们就没有黄虑这么咋呼,他们的阅历以及所处的位子,也能叫他们猜到陛下及朝堂诸公在顾忌什么。
以往羁縻州闹出这样的幺蛾子,甚至彼此间自相残杀征伐,朝廷只会暗自窃喜,毕竟地处荒僻,人口稀少,不管怎么折腾,伤的都是自身元气,很难对中央政权直辖的州县造成什么威胁。
现在思州民乱,情况就有些微妙了,而微妙之处就在叙州位于思州之侧。
“几位爷快出城了,以免路上有耽搁。”这时候一名扈卫推门进来,附耳催促韩钧、黄虑等人动身出城。
皇城被叛军一把火烧残,仅有崇文殿、长信宫等几处建筑保存完好,其他建筑正加紧修缮,却非三五个月能竞功。
延佑帝平日里想独处,都要回到原先的郡王府宿夜,太后更是直接迁到东城外的永春宫暂居。
永春宫的轮班值宿,也由武德司安排侍卫亲军负责。
韩钧、黄虑他们几个侍卫武官这次是回城休沐,休息过两日后,今日天黑前要赶回到永春宫,承担起新一轮的轮班值宿。
“真是扫兴啊,”黄虑手伸入怀中歌伎的裙衫里,在那细白的大腿上狠狠的摸了两把,却也不敢赖着不走,嘟嘟囔囔的站起身来,与韩钧他们推开门,外面的烈阳晃得他们连眼睛都睁不开。
在扈随的侍候下,韩钧、黄虑等人换上当值需着装的华丽铠甲,偷偷摸摸从后院离开东院署,一路快马经刚刚修缮一新的东华门出城,赶到雁荡矶以东的永春宫庄园,沿道能看到很多饥民滞留。
一场大战虽然没有叫整个江淮大地都打成废墟,但大楚也伤了不少元气,目前诸州县输运过来的钱粮摊用的地方太多,就没有太多的余力赈济灾民,以致京畿之地也是难民淹留。
这与当年延佑帝刚出宫时大量饥民因为染疫被封堵在城外,情形还有所不同。
虽然楼船军水师残部撤入洪泽湖,但随时有可能杀回长江水道,而永春宫庄园距离江堤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