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不就是有恃无恐、自以为是想着广德府即便掀起民乱,也有把握扑灭吗?”
“有些人的目的,是想搅得广德府掀起民乱?”高绍见韩谦猜测势态会严重到这一地步,也是震惊问道。
“陛下或许也想着顺水推舟,在广德府掀起些波澜,但不至于愿意看到广德府掀起大乱,我想陛下的算计,应该会在关键时候出手,遏制住恶化的势头,并借此打压宗阀一派在朝中的势力。”冯缭说道。
冯缭多多少少能理解韩谦此时的气急败坏,并不是他自己受到猜忌、针对,而是担忧广德府大乱后,江南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局势又起战火,到时候又是数十万人死伤,使得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大势又变得一踏糊涂——这将使得他父子二人以身犯险甚至为此付出性命的努力,都化为灰烬。
“那竖子有什么资格玩阳谋?”韩谦这时候也是气糊涂了,同时对杨元溥也是失望透顶,说道,“我留下这么好的筹码给他,他不敢接,却满心想着我有没有在广德府做什么手脚。别人推着尚文盛去广德府,想要搞事情,他默许之,不就是也想看尚文盛在广德府搞些事情,好让他看清楚我到底有没有搞手脚吗?他凭什么认为能恰到好处的控制住广德府的势态发展?他但凡知道一点轻重缓急,即便心里再想除我而后快,也不应该这时候在广德府玩火。这把火烧起来,他知道有多少人巴望这把火会越烧越旺,他知道有多少人到时候会摁住他的手,不让他去灭火?”
“这事怨我想得太简单,当时就想着掩饰韩东虎擅自出走一事,没想到那么多人巴望着将叙州牵扯进去,”冯翊颇为后悔的说道,“要是当时索性将韩东虎出走一事捅破,倒不至于让他们找到借题发挥的机会。”
“这事跟你没有关系,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韩谦长吐一口气,一屁股坐|台阶上,说道,“所有人都一心想搞出事情,搅浑水,我们怎么避都避不了——”
“要不我亲自去一趟金陵,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