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主航道上暂时没法清理的暗礁则用露出水面的铸铁件标识出来。
要不然的话,即便这条航道勉强能通行百石船,但动不动就被暗礁撞沉,不知道多少人溺死淹死,利用这条航道的代价也太大了。
韩谦又与季希尧讨论进一步拓宽朗溪道,季希尧直叫苦,说左侧多为岩坡,开凿太难,前期还是应该集中力量,修筑朗溪到渠阳南僚寨的驿道。
朗溪到渠阳南僚寨,四十余里地没有现成的驿道,仅有山间骡马踩踏出来的山道小径,极为险峻。
此外南面的番寨反抗情绪比较严重,季希尧强烈建议韩谦从朗溪往南到渠阳,一定要从朗溪县多带些兵马随行护卫。
“从朗溪到南僚寨,渠水两岸多深峡,航行条件应该会好一些吧?”韩谦问道。
“论理来说,是如此,但还没有去仔细勘测这段航道,也有暗礁藏在水面下。”季希尧说道。
他不主张韩谦现在就冒险乘船去南僚寨,二月初赵无忌带着大批人马去南僚寨时,以及第二批西迁的妇孺,其中有百余户人家安置到渠阳定居,也都是走陆路。
除了流急滩险之外,渠水中上游上百家番寨都是未经归化过的生番,现在要求这些番民交纳税赋、接受统治,还要将一部分番民从特别偏僻的深山远岭里迁出来,到河谷、溪谷边修筑河堤、村寨、开垦田地,不可能完全没有抵制。
受父亲的影响,韩谦心境改变极多,但不意味着他就有妇人之仁,他知道取舍、知道权衡利弊,也知道天地之间没有十全十美之法。
即便此时不得不流些血,但只要能将合籍归化等事彻底的进行下去,才能真正的将分裂对立的隐患消弥掉。
所以韩谦也是要求赵无忌到渠阳后,该用武力进行弹压,就不要心慈手软。
前期这么搞,流血冲突也就难以彻底避免。
赵无忌进驻南僚寨的时间尚短,对渠水两岸的山岭控制有限,韩谦心想他们坐船逆行,倘若遇到袭击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