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身手敏捷,仿佛猿猴一般。
观后有一座残旧的凉亭,居首的那名青年径直往凉亭走去,看到紫墟观的观主云朴子此时还能悠然自得的与父亲弈棋为乐,完全无畏涌进来的那么多流民随时有可能将紫墟观给拆了,心想父亲说云朴子乃是当世不多见的道儒真是不虚,只是观里的其他道士这时候心态早就崩了。
坐在紫墟观观主云朴子面前的是个青矍老者,枯瘦的老脸透出大病在身的青灰色,但眼眸却是清澈,没有老年人的浑浊。
老者看到青年走过来,才放下手里的棋子,压抑住咳意,问道:“消息确认过了?”
“确切是韩谦过来了,三天前就从二叔手里夺走兵权,将二叔、陈铭升及扈卫囚于延陵埠,对外封锁住消息。韩谦在龙雀军兵户之中影响确实极大,我看二叔府上所养的家兵,也有不少人倒戈相随,二叔与陈铭升根本就没有挣扎的余地,”
青年有二十五六岁,看上去没有多么健壮,但短襟袍衫之下贲起的肌肉,透漏着绝强的力量,是自幼熬炼身体乃有大成的勇将,刚才借绳索攀百丈悬壁也丝毫不觉得吃力,他走到老者面前细禀他今日出山所侦察到的情形,说道,
“韩谦昨天夜里,趁着天黑率部出延陵埠,摸到丹阳城附近潜伏下来,凌晨时分出一部人马伪装成征粮兵骗开城门,然后三四千人一鼓作气攻入城中,仅用半个时辰就差不多控制住丹阳城。韩谦动作极快,守将对延陵没有防备,估计都没有摸清楚到底是哪里来的兵马强袭丹阳,就被打蒙了,乱糟糟一团仓促逃出丹阳,一直到午时才想到派斥候探马到延陵埠察探。不过昨日寿州两万精锐刚渡江,信王那边到天黑也没有动静,孩儿猜测韩谦就是有利用寿州军精锐渡江来混水摸鱼的想法,但孩儿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韩谦攻下丹阳城却不守,最终还是带着四五万妇孺逃到茅山来。即使洗掠丹阳城得到百余车粮食,但也是得不偿失,仅能叫这些妇孺多支撑十数日而已,韩谦何苦去惹信王?即便要说是为了报仇血恨,安宁宫与他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