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之事后,楚州便做了一些准备,将最精锐的一部骑兵部署在扬州北面,但这部骑兵仅有五千余众外,而要想第一时间赶到江对岸还有二百三四十里的路程。
更何况他们此时还不确定寿州徐明珍的动静,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还是让金陵城先乱起来吧!
王珺见父亲脸色阴郁中藏有一丝戾色,心里一片惘然。
她哪里能猜到金陵即将掀起的杀机有多恐怖?
他只是知道父亲去意已决,非她所能劝阻,当下也只能惆怅回首,看日头西斜、金陵城笼罩在轻霭之下,是那么的壮美与令人不舍。
“要不要派人知会韩叔叔、杨侯他们一声?”王珺又问道。
“他们应该也能知风波将起,不需要我们画蛇添足派人去通禀,”王文谦见女儿还有迟疑,催促道,“珺儿,登船吧!”
王文谦示意女婢搀扶女儿登船,现在安宁宫无法顾忌到他们,但他也担心迟而生变,怎么也要先撤到广陵北,与前锋骑营会合后,才能有坐观风轻云淡的闲情逸致啊。
“前面可是楚州掌书记王文谦王大人?”
王珺依依不舍将要登船时,看到三匹快马飞快驰来,为首的骑士很远就大声喊话道破王文谦的身份。
王珺迟疑的停下脚步,来人很快赶到近前,却见三人都很脸熟,都是韩家的家兵部曲,为首之人就在在韩道勋身边伺候的亲信赵阔。
王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疑惑不解的看向父亲,见父亲也是一脸的迟疑与凝重。
“王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赵阔解下佩刀,交给楚州馆的侍卫,孤身走到跟前,朝王文谦拱手问道。
王文谦示意左右散开,仅留殷鹏在身边,脸色阴沉的盯住赵阔:“不知道赵爷快马追来有何赐教?”
“王大人都将周挚送到我家大人跟前,为何自己却要匆匆离开金陵城,难道眼下不正是楚州火中取栗的良机吗?”赵阔盯着王文谦的脸,目露精芒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