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陵司再阴沉狭隘,总要有一两个殊例,我看王建与景琼文早期关系应该也不太差。即便王建一度不用神陵司的残余势力,他麾下大将也没有几个是省油的灯。王建或许后期想明白过来,神陵司的那一套,也是有些用处的。”韩谦说道。
信昌侯府这些年多次尝试控制三皇子及龙雀军的图谋,都为韩谦所挫败,奚荏细想这里面的诸多曲折,心想韩谦的猜测极可能是正确的,问道:“要是你的推测不错,不仅仅清江侯猜忌长乡侯王邕,甚至蜀主王建都防范着自己的这个二儿子。长乡侯接触不到军政大权,实际上不仅仅是回避清江侯的猜忌,同时也在回避他父亲蜀主王建的猜忌?”
“苏淑妃死时,长乡侯王邕的年纪也已经差不多有十三四岁了,”韩谦说道,“沈鹤中毒之状,杜七娘能辨得,乃是庭儿这几年专门搜集大量的药毒典藏,供她专门钻研了两年,但潭州的医官却没有看出太多的异常。长乡侯能一眼看出异常,第二天还专门跑到沈鹤的驿所确认,可见他辨毒的本事不弱,他身为贵子,很难直接接触这类东西,应该得传于苏淑妃。换另一种说法,长乡侯或许才是神陵司在川蜀的传人,这么想,就不会觉得蜀主王建冷落他这个儿子奇怪了吧?”
“你说苏淑妃的死,有没有其他隐情?”奚荏又问道。
“王建能重新启用景琼文,说明王建在控制川蜀之后,压制神陵司的手段不会太暴烈。要不然的话,长乡侯也不会这么悠闲。”韩谦说道。
奚荏轻蹙秀眉,说道:“即便是如此,你替他谋取代之策,也是万分艰难吧?”
“那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写信跟三皇子说我们接触的这位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实在不行就换一个纳妃的人选?”韩谦笑道,“好在我出策替他谋之,又没有打包票说是一定能成。倘若仅仅是在一定程度离间蜀主王建与清江侯的父子关系,恢复蜀主王建与长乡侯的父子关系,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想——王建不还是重新启用了景琼文?”
奚荏明白过来了,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