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留在这里,我与奚荏看北山还有没有古迹可以探幽,莫要理会那个文瑞临。”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瑞临视力有问题,韩谦与奚荏刚沿泥径,爬上矮崖钻进树林里,便见文瑞临站在船头,远远朝还留在矶头上的田城等人喊道:“敢问前面是否是韩谦韩大人?”
“我等乃大人部属,途经此处,登岸揽胜,我家大人不跟我们在一起——不知道文先生找我家大人有什么事情?”田城回道。
“你认得文某?”文瑞临是眼神真不好,十数步之外的景致就仿佛蒙了一层雾似的看不真切。
“田城曾随我家大人见过文先生。”田城说道。
“哦,原来是田主事,失敬失敬,”文瑞临说道,“敢问韩大人此时身在何地,我家世子盛意邀请韩大人到岳阳做几天客。”
“我家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做下属的,也不甚清楚,或等回到金陵后,我们才会知道我家大人具体的行踪。”田城回道。
“大人怎么不愿去岳阳做客?”奚荏看着韩谦一个劲的往山林深处钻去,紧跟在后面疑惑的问道。
山林间有条小道,韩谦一边往山林深处钻,一边跟奚荏说道:
“大楚西线,荆襄糜烂、潭州不稳,是大楚的两大近忧。相比较而言,徐明珍在寿州承受极大的军事压力,即便有野心,但暂时也只会通过扶持太子登基实现,在天佑帝驾崩之前,不会有什么异动。潭州这段日子是够低调了,但真要以为此时的我跟怨妇似的,显然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势啊!”
龟山很小,两盏茶的工夫便穿过山林,便到龟山西北麓。
韩谦这才看到龟山背后停泊着一艘颇为陈旧的帆船,四五名水手看似懒洋洋的坐在甲板上吹着江风,但神色外松内紧,西南面的浅湖荡里有两名皮肤黢黑的渔夫直接站在水里捞鱼。
从山林下去三四十步,有一座废弃的茶亭掩映在一片竹林后,有两个人身穿青色长衫,背对着韩谦而立,眺望龟山西北边的湖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