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妨碍我与诸位大人谈事了?”韩谦盯着季昆问道。
见韩谦直接要赶他走,季昆脸僵硬的坐在那里。
“季大人乃我等请来的贵客,又是朝廷的重臣,韩大人有什么话想说,也无需瞒过季大人,”坐在主人位的冯昌裕却不想赶季昆离开,慢悠悠的说道,“刺史与韩大人效力三皇子的心思,我们明白,但叙州实在是穷山恶水,民众也实是穷困不堪,要是想每年额外再筹五百万钱,以叙州一万两千户计,实要每户每年多征一石的田税,恐怕是要激起民变啊!”
听冯昌裕这么说,季昆心底更是一片瓦凉,这些老家伙还留他在大厅里坐着说话,不过是将他当成跟韩家父子讨价还价的筹码而已。
“冯大人,我过来只是游山玩水,钱粮要怎么筹,我是算不过来这个帐。要是冯大人不觉得我留在靖云游山玩水是个累赘,具体的事情,还请诸位大人去跟我父亲商议。”韩谦说道。
冯昌裕向杨再立、洗真、向建龙三人看过去,征询他们的意见。
韩谦都愿意留在这里充当人质,直到双方最终谈成条件,其他三人还能说什么,难道以四姓控制的不到五千户番民真要举旗造反不成?
退一万步说,就算季昆所允诺的条件不虚,一旦叙州发生僵持,安宁宫能够安排御史弹劾韩道勋,争取派出他们这一系的大臣顶替韩道勋出仕叙州、招抚四姓,但在安宁宫一系的大臣进入叙州之前,谁能保证韩道勋不悍然用兵,主动将战事挑起来。
而叙州战事一起,他们还能对安宁宫及太子寄以多大的希望?
就像韩谦刚才所说,安宁宫及太子一系真要能将天撑住,又何需担忧天佑帝会废嫡?而他们有这层担忧,乃至不遗余力的阻挠韩道勋出仕叙州,阻挠韩道勋在叙州立足,所隐藏着的另一层意思,不就是韩道勋出仕叙州,甚至韩道勋到叙州为龙雀军筹措军资,是得到天佑帝默许的?
“韩大人路途劳顿,要是真对靖云的山水风光感兴趣,不妨先到偏厅休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