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父亲又必然会催促他将《疫水疏》交给李普他们去实施。
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这些事传出来,怎么不惹人瞩目?
真是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
陈德他们一走,李普便挥手示意院子里的侍卫都到院子外守着,请三皇子杨元溥、韩谦他们往里屋走去,就见里屋有一张高脚书柜缓缓从墙后推移开,露出一道黑黢黢的甬道,姚惜水陪着一位脸蒙黑纱的妇人从里面走出来;在她们身后,还有一名脸带青铜面具的剑士没有踏进来,而是守在甬道的入口。
“妾身乃不人不鬼之人,早年曾立誓不以真面目示人,还请殿下见谅。”妇人看了韩谦一眼,朝杨元溥敛身礼道。
杨元溥也是第一次见幕后支持他的最大势力,还是有些小紧张,故作镇静的走到正中的长案后坐下,说道:“夫人与母妃年少在广陵节度使府时就共历劫难,若非夫人扶持,母妃也没有办法支撑到现在。夫人种种过往,我也都听母妃说过,不必拘礼。”
“既然已是不人不鬼,为何又要出来见人?”韩谦满脸不忿的径直走到杨元溥下首的长案后坐下,不知死活的出声讥讽道。
“大胆!”守在甬道口的剑士,这时按下腰间的佩剑,杀气腾腾的喝斥过来,“你莫忘了,你可是我们晚红楼的奴才!”
韩谦将腰间的佩刀解下来,搁在眼前的长案上,朝连屋子都不敢踏入半步的那名蒙面剑客冷冷看了一眼,不屑的说道:“装神弄鬼的家伙!夫人既然这么轻易就不再相信韩谦,此时想要韩谦一条贱命,拿去便是,何须客气?”
“我有说过不再相信你?”黑纱妇人在韩谦的对面坐下来,一双看不出年华的妙目亮灼灼的盯过来。
杨元溥下首的两张长案被韩谦及那黑纱妇人坐了,信昌侯李普只能坐到韩谦的斜对面,他看似病容满面,眼神却甚是凌厉的盯住韩谦的脸。
“夫人若非不再信任韩谦,为何如此轻易在冯翊、孔熙荣面前暴露我暗中为殿下效力之事?”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