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扫了一眼,院子、房屋都是新的,建成还不到十年,他又回到了野林镇。却已找不到年少时的记忆,一切都要在废墟上重建。
沈休明突然间意兴阑珊,觉得自己真的老了。“不行了,你们接着喝,我去睡一会,真的不行了,想当年……唉……”
沈休明将精心收藏的圣旨交给一位值得信任的老者,转身回房。
宾客们一边鉴赏圣旨,一边还在议论十几年前的望山之战,因为那一战充满了传奇。对全天下的影响也至为深远。
“听说人类军队差点就战败了,最后是慈皇施展大法术,将整个望山都给毁掉了,半魔和冰魁才一败涂地……”
“我怎么听说摧毁望山的不是慈皇,而是另一个人,叫什么来着?沈老爹从前常提起他的名字,这几年不爱说了。”
“不管怎样,又能正常过日子了。不容易啊。”
“可妖族还在北方乱蹿,半魔也没有死光,最可怕的是据说逃走一大批魔种,没准正躲在什么地方偷着修炼,打算卷土重来呢。”
“哎。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嘛?天塌了也是上面顶着。咱们只管种地、放马,来来,接着喝。”
沈休明躺在床上,初时还能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很快就进入梦乡,他梦见从前的野林镇:破旧的青石街道、整齐的房屋、无聊而又忙碌的居民,还有林地里浓郁的草木芳香,他挥动柳条鞭驱赶牛羊,向远处的伙伴们叫喊,可他们就像没听见一样,谁也不肯回下头……
五十岁的沈休明感到极大的委屈,几乎要哭出声来。
他没哭,而是睁开了双眼,发现眼角有些湿润,床边还有五双乌溜溜的眼珠在盯着自己。
五个小男孩,最大的不到十岁,浑身泥土,并排站在床前,直直地盯着床上的老爹。
“干嘛?”沈休明心中还残存着梦中的郁闷,语气不是太好。
孩子们却无所谓,其中一个大声说:“我们挖出了这个。”
沈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