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要去的地方,但是既然他也要去那里,索性我就先去等他。”
陆鸣兰不懂僧人在说什么,她也不敢答话。
“大隋之外,世人皆参拜明王一心向善。可是到了隋人之地,看到的却都是劣迹斑斑的人性。人怎么能没有敬畏没有约束?光靠着皇权怎么能让人心中没有恶念?大隋这样的国家能有百多年的寿命真是奇怪,我依然不能解开其中的道理。”
“明王说,存在便是道理。”
他微微皱眉道:“既然如此,那就说明大隋的存在也是有必然的道理。明王的话毋庸置疑,所以想来是我自己参了这么多年禅依然有许多事未能参破。明王睿智天下无双,他说经文里的世界只是个小世界,让人眼光局限。走出来的世界才是大世界,千奇百怪,能看的透彻才是真的悟了。”
他自言自语,说的却认真挚诚。
“你……到底是谁?”
陆鸣兰颤抖着问了一句:“想让我带你去哪儿?”
白袍僧人转过来看向陆鸣兰,笑了笑语气温和道:“我从西方大善世界,大雪山大轮寺下来,本来是要去你们的帝都长安见一个人,可惜我到了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按照行程我应该先见他然后与他一同去雍州见另外一个人,但既然他也是要去雍州的,我若是再去找他反而有几番周折,他身边有两个人颇不好应付,索性我自己先去就是了,在那里等他。”
“雍州……原来你也要去雍州。”
陆鸣兰在这个时候,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那僧人的脸。这是一张很年轻很干净的脸,看起来年岁应该不大,和他声音里的沧桑比起来要年轻的多。他有一双很明亮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一切。他有一张很漂亮的嘴巴,从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很好听。
“你比他们都要好。”
白袍僧人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陆鸣兰身前俯身看着她:“你知道不可种恶果,所以你不用去地狱受苦。”
“你多大?”
看着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