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县,每年收上来的税银,除了上交押运一部分到长安户部之外,大头都在蜀州刺史府的银库中截留着。
郭业暗暗愤慨,梁世道居然跟自己喊穷?说出去,尼玛谁信?
既然梁世道明摆着就是多番推诿,他也懒得再和对方磨牙,开门见山说道:“梁刺史,蜀王乃皇室亲王,奉旨就藩蜀州,节制九地州府的折冲都尉。都督府一事暂且先行搁置,今夜你总不能让蜀王殿下露宿街头吧?蜀王殿下事关皇家的体面,更是关于皇上的脸面,莫非你在蜀州呆久了,山高皇帝远,眼里早已没了朝廷,没了皇上不成?”
扣得好大一顶帽子!
梁世道心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忙摇头矢口否认道:“郭长史此言差矣,本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对皇上忠心耿耿,对朝廷对江山社稷兢兢业业,你可莫要胡乱栽赃陷害泼脏水才是。”
“哼,”郭业眼神凛冽直勾勾地盯着梁世道那张虚假的脸皮,喝道,“既然如此,那蜀王殿下的行营你要如何安置?痛快的给句话,甭磨叽!”
梁世道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再次敷衍道:“不是本官不给安置啊,实在是府衙没有多余的银两为殿下兴建都督府,这,这,唉,郭长史不是逼着乞丐开粥铺,为难人嘛!”
我擦,郭业算是明白了,梁世道这孙子就是想为难李恪就藩到底,让李恪在蜀州无安身遮蔽之处啊。
麻痹,欺人太甚的狗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
郭业顿时阴沉了下来,喝道:“姓梁的,蜀王就藩乃奉旨而来,岂容你多番敷衍推诿?好,既然你连连叫穷,蜀州府穷得连锅都揭不开,那我也不为难你。兴建都督府的银两无需你操心,郭某在蜀中多少还有脸面和人缘,这银两我自己会筹集。但是在修造都督府期间,你身为蜀州刺史总得临时给蜀王殿下的行营安置一个地方,是不?”
说到这儿,郭业稍稍停顿了下咽了口口水,声色俱厉,语气决绝地表态道:“梁刺史,既然我们来了,就不会想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