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三胖子李少植的这声号令,立马引来众人的声援,这些败家玩意平日都是爷爷疼着奶奶哄着的主儿,都是长安城里的小霸王,何曾受过这份奚落?
一时间,个个撸起袖子,跃跃欲试想着上前围攻郭业,将其胖揍一顿。
郭业见状,心中丝毫不惊,突然挺直了身板,不再倚靠在门板上,气定神闲地冷声喝道:
“谁敢动我?老子进国子监读书,奉得是朝廷的圣旨,陛下的口谕,谁敢造次?”
这还不够,郭业又再加了一句,提高嗓门先声夺人般吼道:“我乃御史台监察御史,堂堂的朝廷六品文散官,谁敢动我?就不怕我上书御史台,君前启奏弹劾你们这般败家玩意?”
郭业舌绽莲花,吼声如雷,一身官气不怒自威,唬得那般纨绔子弟们竟然不敢上前一步,颇有些偃旗息鼓要认怂的样子。
就连长孙羽默听罢,都不再轻举妄动,而是下意识地白了一眼三胖子李少植,眼中之意像是在告诫三胖子,你他妈当我这个带头大哥是死人啊?什么时候书学班你说了算啊?
三胖子李少植被长孙羽默这么一记白眼,竟然有些害怕,退后三步躲进了人群中。
堂堂礼部尚书家的三公子,也就这般出息。
因为郭业的这番话,长孙羽默与诸位纨绔都不敢再轻举妄动,忤逆皇帝的旨意,殴打监察御史,这可不是闹着玩得,这可是在鞭挞朝廷的脸面啊。
他们到底是官宦二代,政治上的嗅觉在父辈们的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灵敏于常人。
进,又不能进;
退,又不知如何找台阶退。
局势,又再一次地僵持在这里。
就在这时,突然门口闯进来一个少年,与郭业擦肩而过,跑到长孙羽默的跟前,神色慌张地喊道:
“大,大哥,出事儿了,太学的那般混蛋又开始闹事儿了,他们这是在赤裸裸地打咱们书学班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