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腐烂的酸臭之外不时钻进车内,心中多少也有了一些准备。
车内,郭业在左,贞娘在右。
郭业还未回应赵九丑的话,这小娘皮竟然掀开右边的车帘,探头往外一看……
“啊……”
探出脑袋还没几秒钟,贞娘便惊慌失措地怪叫了起来,立马缩回了小脑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一副欲要呕吐的样子。
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呕吐出来,而是抱住双膝将脑袋深埋在膝间,沉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贞娘的香肩断断续续地一阵儿耸动,偶有抽噎啜泣之声。
郭业哀哀长叹一声儿,伸出右手在她柔弱纤细的后背一阵轻抚,以示劝慰。
这个时候,他倒是收了揩油之心。
这厢一边替贞娘轻抚后背,那边冲着车帘外的赵九丑说道:“这帮狗官,真他娘的不拿人命当回事啊,草他妈的,老子宁可摘掉这六品乌纱不要,这回也要整死这些狗日的畜生。”
赵九丑唔了一声以作回应,不过郭业能听得出来,赵九丑回应之时喉咙中有些许哽咽,而且呼吸也颇为急促。
他知道,在这一刻,赵九丑的心中已然推翻了之前不想惹事,置身事外的念头。
...
“聿……”
前方开路的刀手高呼喝厅马儿,冲着郭业这边喊道:“郭御、御、御史,到,到汝州城门下啦……”
显然,这名刀手还是不适应郭业此时的新称呼。此时的郭业被高士廉暂时委任为御史台的监察御史,自然当得起郭御史之称。
不过一路上,饶是郭业再怎么教他们,再怎么叮嘱他们,这些走南闯北,常常为人保镖走货的关中刀客,还是不怎么习惯这个称呼。
毕竟充当朝廷监察御史的扈从,他们也是头一遭。
郭业在车内听着他们叫的如此拗口,心中也是替这些人捉急,咋就那么不灵光,一点就透呢?
不过此时无暇追究这些,而是冲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