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彼此家族的声望相近,各自的家乡又相距不是太远,青、徐接壤,他们之间遂订交为友。这也是刘繇为何从青州到了徐州后,直接去了淮浦陈家相投。
“侍御史”是御史中丞的属官,秩虽低,而权大,员额共有十五。今在西京长安出任御史中丞的桓典,於灵帝年间被司徒袁隗举高第,朝中拜为侍御史,是时,宦官秉权,桓典执政无所回避,常乘骢马,京师畏惮,为之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可见其权之重。侍御史任满,出补外官的话,平迁大县之令,高擢则为刺史、二千石,动据州郡。
就不说刘繇与刘岱的兄弟关系,只凭他的这一份家世与资历,他确也就有与荀贞抗礼的资格。
戏志才晒然一笑。
荀彧注意到了这一幕,问戏志才道:“志才,卿缘何发笑?不以为然乎?”
戏志才笑道:“我笑却非因不以为然。”
“那是为何?”
“信陵君爱重人才,访贤夷门,遂得世人传颂,留名至今。刘正礼矜持声价,却正可成将军爱贤之名,思之及此,我为将军开心,因而不禁乃笑。”
把刘繇与夷门小吏侯嬴相提并论,戏志才的这个比喻极不恰当。
荀彧知他之所以会如此说,实是因他一向看不起那些出自高门、有大名而却或无实才的冠族子弟们,无奈一笑,说道:“志才!我略知刘正礼事迹,此人绝非无能之辈,不可轻视。”对荀贞说道,“刘正礼年十九,率客由贼中篡取其从父归,胆勇可比臧宣高;为青州部济南从事,不惧中常侍之威,奏免济南相,刚正可比范孟博;兄为兖州刺史,然不往投,又具明睿之智。挟盛隆家资,怀宣高之勇,名以刚扬,腹藏聪敏,此君之能,强过刘兖州也。”
荀贞以为然,点了点头,笑对二人说道:“文若所言固是,志才所言亦不差。他既不来见我,我登门访他便是。”
到了淮浦县中,荀贞不入县寺,叫县长吏带路,请陈瑀兄弟相陪,先往刘繇现在的住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