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么如果他的母亲不愿意他出仕的话,荀贞还要再请、三请。
“此易事耳,竦愿为中尉领路。”
荀贞的这个请求不过分,岑竦欣然接受,当下前头引路,带着荀贞等往县中去。
他没有马,荀贞令原中卿与左伯侯同乘一马,让出了一匹坐骑给他乘坐。
诸人挽缰缓行。
一边走,岑竦一边沿途指点,介绍道边的乡亭、当地大姓,遇到河流、远山,则详细介绍它们的源流、长短、大小及发生在其中的典故。他说话虽然口齿不清,可讲说些这些县中的人情、风物却是侃侃而谈、丰富多彩,不知不觉,十余里一晃而过,易阳县城的南门出现眼前。
荀贞与荀攸对顾,均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尽管尚不知此人别的能力如何,只冲他对易阳如此了解就一定得把他辟用到府中。”
窥斑知豹,岑竦虽然只领了十来里的路,可从他对这十来里地左近周围的熟悉程度即可知他对全县的熟知程度。熟知本县之情,这看似不难,实则不然。
乡野的农夫就不用说了,很多从小到老都只在一亩三分地里打转,连县城都没有去过。住在县中的县民也是一样,即便是读过书、识字的士子,如无平时的积累,日常唯知埋首案牍经籍而极少外出务实,大部分也不能像岑竦这样对全县的情况均了如指掌,随手拈来。
细细想来,岑竦能做到这样却也不奇怪。
他母亲对他寄托了厚望,非常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像他父亲一样青绶银印、为朝中二千石,重振家族荣光,平日里对他自然就会多方教育、鞭策,他母亲又是曾经跟着他父亲为官各地的,见过世面,眼光见识与常人不同,有这样的家教,他谙熟实事也就实属正常了。
入到县中,岑竦说道:“君等微服,是住不成县中的邮置了,县市里开的有逆旅,竦带诸君过去。”逆旅,就是私营的旅店,有的开在集市里,也有开在里中的。
荀贞笑道:“天色尚早,我等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