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敬称,非你莫属,你就要莫要谦让了。”
说罢,赵政抓住李玄都的手腕,抬高了嗓音,“我已经派人设下筵席,既是为紫府接风洗尘,也是为紫府庆功,紫府,请!”
李玄都苦笑无言,只能随着赵政登上他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总督衙门行去。
到了总督衙门,有铳炮齐鸣,又有乐师奏起古曲《将军令》。
正堂上早已设好筵席,皆是巨大圆桌,因为来客太多,甚至屋内摆放不下,摆到了院子里,李玄都自然要入正席,一番谦让之后,李玄都与赵政分别坐了宾主之位。
李玄都不耐这种应酬,可随着他的身份不断拔高,这种应酬也会越来越多,还推脱不得,李玄都只能耐下心来与席上众人推杯换盏,而且频频有人主动向他敬酒,他也只能来者不拒。
一番觥筹交错下来,李玄都不曾化解酒力,故意带了几分醉意,这才得以脱身。
李玄都独自一人来到总督府的后院,看着未化的白雪,怔怔出神。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后面伸手蒙住他的双眼,手掌微凉。
李玄都抓住来人之手,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了许久,身后之人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李玄都回答道:“没想好要说什么。”
平心而论,两人之间的感情,并不像书中的才子佳人那般海枯石烂,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在外人看来,两人定亲,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双方长辈为了利益而促成的一桩联姻。
事实上,李玄都有点说不清两人这么快就定亲到底是因为情势更多一些,还是因为爱恋多一些,还是那句老话,没人能抛开利益只谈感情,也没人能抛开感情只谈利益。所以李玄都很少去想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忽然又浮上心头,李玄都不禁有些感慨。
就在两年前,他何曾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与秦素结为夫妻,那时候的秦素对他来说,是一个很遥远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