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正邪之争啊,都是糊弄别人的,可不能把自己糊弄了,所以我不需要主人,我自己就是自己的主人。”
地师说道:“利己,利己,还是利己。”
极天王轻笑道:“地师鞭辟入里。”
地师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其实这也没什么错。不过你不肯忠于别人,别人多半也容不下你。《左传》有云:‘君以此兴,必以此亡。’还望极天王能够知晓。”
“地师教诲的是。”极天王能够历经三朝而不倒,自是少不得圆滑,“所以我也信奉一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坐在极天王的位置上,尽极天王的职责,谁坐在宗主的位置上,我就听从谁的号令。当年宋宗主夺了老宗主的位子,我没有反对宋宗主,如今澹台宗主取代了宋宗主,我同样不会反对澹台宗主。澹台宗主让我看护这个孩子,所以还望地师体谅。”
地师笑问道:“我要带走这个孩子,极天王要阻拦我吗?”
“不敢,不敢。”极天王恭敬道:“地师要带走这个孩子,我不敢阻拦,也无力阻拦,只是在其位谋其政,我既然担负了澹台宗主的托付,就要尽责,若是连面都不敢露,未免……所有请地师体谅。”
“我体谅你。”地师淡笑道:“你也要体谅我才是。”
“那是自然。”极天王向后退去,很快便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在极天王离开之后,乌里恩扯了扯地师的袖口,小声问道:“他是谁?”
地师答道:“他啊,一颗墙头草罢了,风往哪吹,就往哪倒。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墙头草,他们缺少逆流而上的勇气,贪婪地不想失去任何东西。墙头草太多,多得让人发腻生厌,这也是我欣赏李玄都的缘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敢于放弃一切,故曰:疾风知劲草。”
乌里恩不止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终于忍不住问道:“李玄都是谁?”
地师道:“就是中原使者。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现在正跟澹台云一起,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