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酒道:“万象学宫不是老夫的万象学宫,老夫更不是至圣先师。”
李如是立时懂了,司空大祭酒的言下之意是说三位大祭酒也并非铁板一块。
他又问道:“温大祭酒是代表了自己,还是代表了万象学宫?”
大祭酒道:“既不是他自己,也谈不上整个万象学宫。”
李如是怔了一下,说道:“承教。”
大祭酒问道:“还有吗?”
李如是沉声道:“请问大祭酒,如今学宫中,是您这样的人多一些,还是温大祭酒那样的人更多一些?”
大祭酒看了李如是一眼,道:“都不算多,更多人还是在观望之中,毕竟墨家也好,太平道也罢,都是隔了太久时间的老黄历了,不放在心上的也大有人在。”
李如是一颗心慢慢放回了胸膛里,起身又对老人恭敬一礼:“多谢大祭酒赐教,在下告辞。”
老人摆了摆手道:“倒也不必急着走,来者都是客,不妨留下来一起赏月,毕竟以后同在一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呢。”
李如是闻言略微犹豫,复又坐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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