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受人欺辱,这其中又有什么恩怨,才会使得萧时雨与琅琊房反目成仇,就不是李玄都可以知晓的了。
在青阳教作乱齐州时,北海府是第一个陷落,所以身为北海房萧氏家主的萧清出逃别州,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李玄都问道:“敢问萧先生,贵车驾中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方才我察觉到些许异常,不过一闪而逝,不能肯定,故特来相问。”
萧清身旁老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由得对这位自称的太平宗弟子的年轻人又信了几分。此时萧清也是有些束手无策了,苦笑道:“实不相瞒二位,是、是小女失踪了。”
李玄都立刻想起了那个刚刚还掀起窗帘的小姑娘,心思一沉:“若是萧先生信得过我,可否领我过去看一看情形?”
萧清见身旁的老人并无异议,于是便道:“那就有劳二位,萧某先行谢过,请二位随我来。”
李玄都和沈长生跟随萧清来到一辆马车前,正是刚才小姑娘所乘坐的马车,还未进到马车之中,便可问道浓烈的血腥气味。
不过李玄都是见惯了腥风血雨之人,自然不会被吓到,而沈长生当年在太平客栈的时候,也是干过埋尸体的活计,再加上后来蜀州一行,见过的惨状不知多少,也不害怕,只是暗暗为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担忧。
李玄都踏上车夫的位置,撩起车帘,只见车内只有两具尸体,一老一少,年老的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奶妈之流,负责教导小姐各种规矩和礼仪,而年轻的则是照顾小姑娘生活起居的贴身丫鬟。此时两人都被割开了喉咙,鲜血流淌一地,更为诡异的是,两人脸上都没有什么惊恐的神情,反而露出一种奇怪的微笑,那丫鬟的脸上甚至还残留有些许红晕,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妙的景象,竟是让两人连生死都可以忘却了。
李玄都鼻翼微微抽动一下,在车厢内的女子体香和脂粉香气中,还混杂着一种淡淡的异香。
沈长生紧张道:“李先……师兄,你看出什么了?”
李玄都沉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