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寿收回视线,先对李玄都行了一礼,然后望向秦素,说道:“久仰秦姑娘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乃荣幸。”
秦素只能谦逊几句。
李玄都道:“怎好有劳如寿副堂主亲自相迎。”
李如寿微笑道:“司徒堂主本是要亲自相迎,只是临时被老宗主派了差事,这才让我临时顶替,还望四先生不要见怪才是。”
李玄都淡笑道:“如寿副堂主言重了。”
倒不是李玄都非要强调“副堂主”,而是老宗主定下了规矩,堂主与副堂主必须分清,不得省却“副”字,就如朝廷六部,难道也能将侍郎称作尚书吗?
“倒也不能说是言重。”李如寿笑了笑,说道:“司徒堂主之所以要亲自过来,是因为天魁堂中有几个刺头人物,与四先生向来不合,这次他们听说四先生与六先生斗剑时受了些伤势,便想趁此时机落井下石,从四先生身上找补一二,四先生也是知道的,我们清微宗从不禁止一对一斗剑,若是他们执意向四先生挑战,难免是个麻烦,司徒堂主也是怕四先生为难。”
秦素不由皱起眉头。她只觉得这番话刺耳,什么叫也怕四先生为难,当初李太一向李玄都挑战时,怎么不见有人出来说怕四先生为难?现在来说这些,还是挑明了说,倒像是激将之法。
不过李玄都却是不以为意,风淡云轻道:“当年我年少意气,断了不少人的财路,也的确是得罪了好些人,都在意料之中。”
就在此时,忽听得有人喝道:“李如寿,背后毁谤旁人,这算是什么行径?”
话音落下,就见一盏天灯飘飘摇摇而至,恰有风起,那盏天灯如被阵风吹送,轻飘飘掠过海面,在空中画出一道绚丽火光,向这边飘了过来。
李玄都对此见怪不怪,只是说道:“装神弄鬼。”
这盏天灯在李玄都不远处停下,然后灯光微微一亮,映出一个男子身影,一身白衣如雪,白色长靴,白色腰带,白色发带,腰间悬有一柄白鞘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