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雪呼啸,老板娘虽然身形庞大臃肿,但是身手却是异常灵活矫健,比起那位听风楼的蔡姑娘也不遑多让,很快就把一众尸体硬塞入两口大棺材之中,然后又套好了驴车,将棺材搬上驴车,就等雪停,便将其拉走处理。
刘辰一言不发地站在雪中,两把弯刀已经归鞘,掌心分别按在弯刀的刀首上,轻轻摩挲。
老板娘来到刘辰的身旁站定,叙家常道:“大妹子是哪里人啊?”
刘辰本不想答话,无奈知道这位老板娘身份不俗,只好说道:“中州人士。”
“中原可是好地方,虽说不如以前了,可毕竟还是天下之中,不像我们芦州,两边不沾两边不靠的,江北觉得我们是南边,江南觉得我们是北边,日子不好过啊。”老板娘絮絮叨叨:“可日子再不好过,那也得过,你说不是不是这个道理?”
太平宗中人,精通占验望气之术,故而每每说话,总是云遮雾绕,让人不得不多想几分,刘辰此时也是如此,迟疑道:“老板娘这是话里有话?是在说太平宗左右为难?”
老板娘脸上闪过一抹异色,笑道:“妹子果然是生就了一颗玲珑剔透的心肝,一下便猜到了,我们太平宗生在芦州,扎根在芦州,就像芦州一样,左右不沾,左右不靠,难,实在是难。”
刘辰的心思一下子提了起来,试探问道:“姐姐这话是怎么说的?”
老板娘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不知妹妹与那位李公子是什么关系?”
刘辰一窒,心道:“若说自己是听风楼的,别说套不出话,说不定还要被这些太平宗中人敌视,毕竟听风楼就是贩卖各种消息的,难免被各大宗门所忌,可如果觍着脸硬说自己是李玄都的同伴,未免也太……太那啥了些。”
刘辰与自己的好姐妹陈卯不同,是个不太能藏住事情之人,心中所想,脸上所显,她这一纠结,便在不自觉地在脸上显露出来。
不过老板娘见她纠结,便会错了意,还以为她与李玄都是恋人关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