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念书就得银子,还说陈秀兰每天这么辛苦,有点空闲就在研究新式样,连两个孩子都没空照顾,请奶娘买丫头都得银子。
还说毛、李两家,什么都不用干,每年净得三成红利,凭什么陈秀兰才两成。
被他缠了多日,陈秀兰便同意了。不过她没脸主动去说,还是石志友出面。
其实陈秀兰怎么不知有点过了,这也是为何招儿一家回京以来,她从没有露面的原因所在。她害怕大哥知道了,害怕招儿姐瞧不起自己,可她又实在说服不了石志友,他但凡有些事不如意,就跟她闹,她能怎么办?
其实现在陈秀兰也不知怎么办,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石志友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也知道了?”
“他说他在外面做生意,免不了有些应酬。不过大哥你放心,他从没有将人往家里带,他也说了,一辈子就守着我一个。”陈秀兰怯怯道。
“他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拿着你的银子包粉头,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做错了?”
陈秀兰眼中噙着泪,虽然没有说话,但神情无不是默认。
成了亲之后,陈秀兰才知自己还是害怕与人接触,尤其是夫妻之间的亲密,每每让她不适,所以她和石志友同房的次数极少。
她甚至不会和自己的孩子相处,她喜欢那软绵绵的小人儿,却又害怕碰触他们,害怕他们哭闹。
而每当她退缩起来,她都想躲进工坊,只有做花才能让她安适。
为人妻为人母的职责,她都没有做到,这些恰恰都是石志友可以利用之处,也因此形成了如今的这副局面。
陈坚痛苦地闭上眼,身子不禁晃了两下。
他的心一阵挖心似的疼,终于明白为何招儿从不说,甚至不告诉庭儴,而素来行事果断的庭儴,今日罕见妇人之态。
俱是因为他,因为他啊!
秀兰在人格和性格上都有短板,这些作为亲哥哥的陈坚怎么不知。陈秀兰是他一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