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大人,下官还是想问您之前那个问题,您的俸禄的可是够用?每次所发的禄米拿去兜售是否能养活一家人?”
这连着两个问题,问得茅文浩是面色大变。
他并不蠢,自然明白薛庭儴的意思。
若说够用,此事传闻出去,就是他趋炎附势,是时举朝上下都会痛骂他。
众口铄金。别看他平时骂别人痛快,轮到他人骂他,自然是不愿的,尤其是这种骂名。
可若说不够用,等于是站在薛庭儴这一边,是时得罪的岂是一两个朝臣。
茅文浩并不蠢,若是蠢,也不会得罪了那么多朝臣的情况下,还能安安稳稳继续做他的监察御史。
他十分清楚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不能惹……
一时间,他是冷汗直流,竟说不出话来。
“茅大人,这个问题难道很难回答?”
茅文浩现在恨不得把薛庭儴给扔出乾清宫,同时更是深恨自己为了名头,竟是惹上这个祖宗。
“茅文浩,朕从来欣赏你敢言人不敢言,怎么今日……”
茅文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回陛下的话,臣的俸禄不够用,若是折算为银还好,若是只发禄米的那一季,下官一家人要节衣缩食,并需找友人拆借,才能度日。”
话既出口,似乎也没什么顾虑了,再加上茅文浩早就对此事积怨在心,反正已经得罪人了,也不怕什么。
“那些恶吏往禄米里掺杂砂石,为此臣与他们争吵过多次。且他们见人下菜碟,不同人发的米也不一样,诸如像臣这种人憎鬼厌之辈,抑或是位卑言小之人,发的就是那最差一等米。可臣食君之禄,替君分忧,身为监察御史,当敢言人不敢言,不能因为惧怕恶势力,就紧闭了嘴,做那睁眼瞎之人……”
茅文浩越说越悲愤,竟是说着说着,就伏地大哭了起来。
薛庭儴也就借着机会道:“此乃微臣革故鼎新之本意。既然发粮发银都可,不如发银,众官才能得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