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度在内的所有人发觉这位向来威仪深重宰相神色间居然满是迷茫。
韩钟对任何事都保持镇定,哪怕是诛灭刘知远的那一晚,韩钟也是始终谈笑自若,并无慌乱。任何事情,都似乎逃不过韩钟的法眼,难逃他的洞鉴。
这不奇怪,韩钟从小官做起,从地方到中枢,再从中枢到地方,一直到为相国,可谓经历颇丰,不管是中枢还是地方,或是异族的动向,韩钟都了若指掌。
这是大魏帝国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以说是在个个精英的官僚集团中再拼杀出来,成为代表人物,没有真材实学,怎么可能坐的稳这个位置?
而这位权相,在此时此刻,两眼居然呈现茫然之色,他拿着急递,呆若木鸡,半响都没有言语。
“相公?”
“恩相?”
“相国?”
众人等了一会儿,韩钟还是在呆滞的状态之下,几个幕僚只得小声的提醒起来。
韩钟一下子惊醒了似的,苦笑着抖了抖手中的急递,说道:“我不知道是林斗耀喝多了,还是老夫眼花了,又或是老夫得了风疾……你们拿去看看罢。”
说着韩钟将手中急递转给众人,杨师度第一个接过来,一看,顿时也是呆滞了起来。
其余诸人传阅一遍之后,反应也都是类似。
半响过后,一个幕僚终于说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学生万难相信!”
另一个幕僚也相当激动的道:“学生是明州人,海盗之害相当清楚,若是说福建路击退海盗,学生尚可相信,又或说步卒在地面上打败了海盗,亦有可能。说是陆上阵斩两万多首级,海上还毁了海盗大量舰船,学生不敢信,绝不可能!”
阵斩两万多海盗,俘虏几十艘战舰,海战获胜,吕宋二盗率残部逃窜……怎么看,都象是天方人的一千零一夜里的故事,玄妙不经,完全的胡编乱造。
杨师度这时已经冷静下来,说道:“急递文告经兵部送政事堂,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