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另外不同的结果了。
可是今日之战,有进无退,破敌之速,决心意志之坚,当然还是以锐阵为最佳。
战场上血腥气很重,烟尘弥漫,卢文洛身后的府军将士已经调整好阵列,但他没有,他已经脱队了,身边的伙伴已经重归队列,在军官的怒吼下向着左翼抱团的海盗冲过去。
卢文洛并没有重归战阵,他的刀彻底砍崩了,已经不知道丢弃在何处,他本人就拿着一面千疮百孔的破盾牌,盯着此前那个穿扎甲的海盗首领不放。
颜奇相当狼狈,他身边的人都跑散了,看到骑兵冲锋之后,海盗军心彻底崩溃,现在海面上如下饺子一般的人头涌动,海边还有很多人在匆忙丢掉兵器,脱掉甲胄或是衣袍,很多人把鞋子在海水里脱掉,现在海水冲涮,岸边全是靴子和鞋子,简直是一场灾难。
颜奇也已经不再想着胜利,这一场战事打的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开始时以为府军很强,会陷入苦斗,但更多人想的是打败南安府军之后突破民壮的长垒,然后怎么分兵抢掠,居住在什么地方,抢掠到物品怎么瓜分,在岛上留多久,怎么搜捕徐子先,蒲行风很看中这个大魏君侯,如果能生擒或是斩首,将会是大功一件。
现在一切都毁了,到这时颜奇才明白双方的差距有多大。
一群海盗,号称诸王,在南洋横行,甚至拥众一处有灭国的能力,但在大魏这里,随意一个君侯练出来的侯府府军,就能将两个海盗王者的部下打的落花流水,而骑兵之威,更是颜奇难以想象的威势,简直是如天威,如天罚,当骑兵滚滚而至,前排的长矟平放,矟尖向前之时,连颜奇这种杀人无算的巨盗,在那时候也是感觉有了尿意,他很难想象,如果矟尖是向着自己,那又当如何呢?
无论如何,现在颜奇只想着能逃走,逃到海边,脱掉札甲和靴子,游回船上去。
到船上便安全了,大魏现在还没有水师,连这个无比厉害的君侯也没有强大的水师,这是唯一可以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