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部下俱是在海上征战多年,彪悍勇武,凶残暴戾,再以战阵之法训练过,又以倍击之,若南安侯府想以堂堂之阵正面交战,儿子怕是败多胜少了。”
康天祈笑道:“七千余府军,还有五百多骑兵,一千多厢军,总还能动员几千民壮,算来人数也差不多了。”
康茂才有些不满的道:“父亲大人要考较儿子,好歹用个好题目。颜奇和李旦的部下,俱是常年与人厮杀拼命的海盗,南安府军是不错,陈于泰等人俱不是其对手,但他们原本就弱,怎么能和颜齐他们比?陈于泰那样的,在吕宋最多当个小头目罢了。两万多海盗上岸,用民壮,厢军来充人数?这不是给海盗送人头么。”
“那依你说,该如何做才有机会?”
“坚壁清野吧。”康茂才道:“我知道东藩开发的很象个样子,他们投了过百万贯钱。要是被毁了,两三年也缓不过劲来。我也怀疑南安侯再去哪里找这么一笔钱财?但苟延残喘总好过被人一棒子给敲死?坚壁清野,避而不战,将岛民迁入山中暂避,岛上没有食物,无物可抢,耽搁时间久了,海盗会军心不稳,颜齐和李旦也弹压不住他们。这是惟一的机会,待颜齐和李旦走了,他们再出来收拾残局好了。或许衔尾而击,弄些战果对外交待,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康天祈笑道:“依吾儿之见,南安侯徐子先会用什么样的策略?”
唐茂才踌躇片刻,断然道:“徐子先崛起很快,看似莽夫,其实内心颇有韬略。他和咱们都谈妥了,和倭人的路子也打通了,往后去只要种出棉田,产出布匹,一年几十万上百万贯也赚得到,何必和人死拼?还是要学韩信,忍一时之辱,将来还是会有复仇的机会,若是现在不忍,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康天祈呵呵笑了几声,后来竟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康茂才脸上青白不定,若是换了旁人这么笑他,怕是早就把腰间倭刀抽出来,正面劈斩过去了,偏生笑他的就是亲生老子,且是部众统领,不要说笑一笑,就算康天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