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齐王身故之后,真的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只是这些话,太过凉薄算计,所以方少群不便说,也不能说。
“凤岐的意思我明白,”徐子先再叹息一声,说道:“我们进船屋去谈,从容计较……”
“好,敢不从命?”方少群见徐子先也没有矫情,眉毛一挑,便即与徐子先一并上船,进入低矮的船舱密谈起来。
……
“末将向大王请罪……末将治军不严,关防不密,以致大王被奸人所乘……”
肉袒请罪的刘广泗中气十足,红光满面,反而坐在阶前软轿里的齐王面色苍白,冷汗不停的渗出来,将袍服很快濡湿透了。
两个负责庖厨的后勤军官已经被斩了首,两颗首级血淋淋的放在地上,两眼圆睁,似乎是在述说冤屈与不堪。
“两贼不仅想卷着金银逃跑,还想袭杀末将……”刘广泗也是五十多岁的老将了,脸皮厚实的能当城砖来使,半跪于地,赤着上身,自缚请罪,再放上两颗第一军的后勤军官的首级,还有搜捡出来的几百两金银的“贼赃”,看起来真的是诚意十足。
“请大王治末将的罪!”
“请大王治末将等人的罪!”
刘广泗跪伏在前,几十个第一军的军官也是跪伏在其身后,跟着一起叫喊起来。
齐王是在第一军饮宴后中了毒,推是推不掉,只能将责任放在两个倒霉鬼身上,至于是何方势力收买这两人,为什么要给齐王下毒,这些解释自然是可以编造,也可以“莫须有”,总之这一次就是多方的政治角力,齐王所得不多不少,恰如其分,正如他几十年来的为人。
刘广泗也适时出现,给齐王充足的面子,当然也是出于赵王的授意,给彼此下台的机会。
“罢了。”齐王气息艰难的道:“刘广泗,你麾下的人,愿跟你的留下,不愿跟你的放走,到安抚使麾下去吃粮,怎么样?”
齐王的麾下,已经谈妥了与林斗耀交接,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