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弱处还是水营。”徐子先道:“我已经令虎臣率部不追杀海盗,直入港口,尽量堵住所有人,估计还是会有驾船跑掉的,希望陈于泰不在其中。”
众人脸上都显露遗憾之色,确实是如此,如果这一次有水营配合杀过来,海盗进退失措,谷口这里根本布不了阵,直接就崩盘,损失肯定要比这样硬冲硬撞要小的多。
可惜水营武卒现在还没有结束新训期,在新训期结束后,会挑出一部份到东藩,一部份到岐州,一部份成为骑兵,再成立两个营的水营开始水面训练,水面训练期最少也得是半年,也就是说一年之后,随着若干新船下水,武器装备装配在船上,水营武卒逐渐成为老练的水手,那时候才谈的上利用水营出战。
现在,还是只能想想就算了。
秦东阳到底不放心,在一片混乱和火光之中提着刀走向前方,他要亲自去部署抓捕或格杀陈于泰。
岐山盗就是陈于泰,陈于泰的象征意义比其余两千颗脑袋还要强的多。
若逃漏了此人,这一场战事虽然是不折不扣的大捷,象征意义就要弱上许多。
“君侯,”刘益面色有些发白,盘腿坐在地上仰头道:“这一次大功立下来,朝廷怎么办?江滩一战好几千,这一次又剿了盘踞岐山十来年的巨盗,总不能说是寻常匪盗了?若是朝廷不给封爵,怕是说不过去。”
“南安公?”徐子先摇头一笑,说道:“两府会上奏,但不会坚持,天子一定不肯,估计会叫我知岐州,官升一级,然后再加封户,赐金银铜钱,还有绢,丝之类吧。”
“还真他娘的小气……小心眼儿。”穿着铁甲,从火光中走回来的金抱一听到了,不满的嘀咕起来。
“甭这么说官家。”刘益开玩笑道:“我要是官家,对咱们君侯也不能放心,也太能折腾了。从京师回来不到两月,刚同知岐州,任防御使,总得以为过半年一年的才能设法来剿陈于泰吧,这才多会功夫?怕是能惊的朝廷那帮子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