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官当然畏惧,便是吏员也不是容易打交道的。
“姓甚,叫甚名?”吏员已经取了一支短笔在手,在黄来福的眼前墨水瓶里蘸了一下墨水,等着黄来福说话。
“姓黄,叫黄来福。”黄来福略有些拘谨,不过他是识得字的,小时候上过蒙学,将自己履历一一报出来之后,看到吏员写的一般无二,心里放心了许多。
“你稍待一下。”吏员书写完了,等墨水干了一些,叫黄来福等着,他取了刚记好的行状,往后堂走去。
黄来福心里微微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合不合式,但听了一阵子,发觉来应募的水手资历本事多半不及自己,心里安顿了许多。
“你随我来。”记述的吏员从后堂转出来,向着黄来福招了招手。
黄来福一脸懵懂,随着这吏员一起转入后堂。
进来后才知道,转了一圈,进入一个更大的院子,两边厢房对列,不少吏员神色匆匆的在各间屋子里走来走去,也有和黄来福差不多的人跟着一并出入。
“这位是团练长史李仪李公。”吏员指着一个方面大耳,一脸严肃神色的中年官员,说道:“李长史,这是那黄来福。”
李仪这阵子就是在水营这边坐堂,团练那里有秦东阳和刘益,张虎臣等武职官负责,日常的开销一类是孔和负责,器械方面是傅谦负责,这天徐子先带着人去看水力纺车,就在南安河一侧,李仪没有跟过去,这边水营的事情也多,特别是修补船只和招募手水的事在同时进行,在夏天来临时要日夜不停的操练水兵,装载弩机,所以时间相当紧急,不可怠慢。
现在众人计较,要想顺利开发东藩,启动资金最少过百万贯。
开发出来是件大好事,所有人都乐见其成,而现在团练,码头,乃至侯府的纺车和力工收入是已经不少,但全部投入东藩是不可能的事,不要说这些在修的船,还需要建造真正的大型战舰,每艘都是十万贯以上的预算,以李仪对徐子先的了解,建船之事刻不容缓,只要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