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火上烤!”
“好,此策可行。”赵王道:“买通一两个主笔,再质疑一下,为什么徐子先回福州后,迟迟不去接印上任,其意若何,难道是惧了陈于泰?”
李谷觉得赵王有些操之过急,不过还是笑吟吟答应下来。
……
身材高大的黄来福站在八浆独帆的大哨船上,身体随着波浪在起伏不定。
由于哨船上人太多,导致船身被压的很低,波浪涌起,水花不断拍打,经常有水涌入船身,在行到江心一半时,船身里已经进了没过鞋帮的水了。
有一些百姓有些不满,或是有些惊慌,黄来福这样的老水手却是知道这点事算不得什么,在海上他们也会驾着这种哨船大小的渔船去捕鱼,一个浪过来,船身整个翻了也是常有的事,也没有什么要紧,众人在海里游水,将船再顶回去便是。
有一次,黄来福和几个人架着单桅小船,从泉州港下海,直抵澎湖,再至东藩,用一些农具,刀剑,银首饰,换了土著不少沙金回来,那一次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只是这等事太冒险,不说大魏这边转运使提刑司会严查此类走私贸易,就是海上风浪,水性再好,经验再丰富的老手,也是稍不小心就会葬身大海,将一身肉喂了鱼腹。
黄来福已经年过三十,江湖上讨生活感觉不易,他的弟弟黄来贵这两天着人写了封送到邵武军,说起南安团练之事,请他这个兄长赶紧到南安来。
黄来贵不是叫黄来福来当武卒,武卒待遇不差,但对黄来福这样的老水手来说,第一受不了那般约束,第二年龄大了,体能下降,训练时肯定有些吃力。第三,黄来福是老资格的水手,不仅在福州近海行船经商,在澎湖和东藩打过鱼,买过沙金,还曾随大船下过南洋,去过倭国,暹罗,真腊,三佛齐,满刺加,算是将沿海贸易圈跑了个遍。
这也是当时福州水手的常态,甚至是整个福建路的常态。
南洋各国移民,要么是广东人,要么就是福建人,